《大正新修大藏經》與《卍正藏經》、《卍續藏經》版權問題,其實在台灣在出版《中華大藏經》之際,日本學者曾經到台灣交涉,因為台灣的出版涉及盜版問題。
但因台灣的居士屈映光、趙恆惖、鍾槐村、朱繹民、蔡運辰以文化的角度與日本交涉,日本方面同意將版權授權給當時臺灣的中華大藏經編撰委員會。
只不過,日本後來再對大藏經一一整理的更為細緻,成為日後的隨身本國譯大藏經日文版。而一套一百多萬日圓的大正藏,到了台灣變成以六到十萬的價格即能獲得,而現在僅需要下載即能獲得免費的大藏經。
然,所謂免費的大藏經,即是對受眾者而言是免費,對於該協會來說,募款、日常營運的開銷、校對人員的薪水,都是需要透過許多管道獲得。
再者,台灣、中國,許多佛教組織、出版社所出版的經論,基本上有些是涉及未經由日本所同意而印行的經論,如《佛教大系》(雖然我也有,我曾經於東京文京區該書店詢問是否曾授權台灣方面的書店,其回答說:沒有。倘若有者,還請諸方前賢告知分享,以示更正。),《佛教大系》收集《成唯識論》、《俱舍論》、《摩訶止觀》、《大日經疏》等,日本學者花費二十六年一一校對、對讀排列、編輯。而華人對於這樣歷經幾十年深入學習研究的心態僅只是只求答案、不問過程、差不多的精神,處處可見。
除此之外,
台灣對於宗教真的認識嗎?
我想不是。
絕大多數人僅落於盲信、盲從。
早期台灣的慈航、印順、聖嚴法師等人,對於研究教理著實下了許多功夫,像是慈航法師在解釋《唯識三十論》時,本來前人是從心王開始解釋,但慈航法師卻從心所有法開始解釋,以前並不明白,後來下功夫後,才明白以眾生心所有法作為解釋《唯識三十論》時,更容易令人明白八識心王,此類為從末至本的倒釋法。
也許前人可能大多數都採取閉關閱藏多年研究治學的發心,對佛法這種仰信下功夫。
但現在所出版的大藏經,雖說參考諸藏,其實也僅從日本的《大正新修大藏經》與《卍正藏經》、《卍續藏經》從頭到尾拷貝過來,連斷句幾乎也是一樣的,只是做了標點符號,《大正新修大藏經》斷句錯誤的地方,也連帶跟著斷句錯誤了。
所謂的整理,應該學習日本學者那樣的治學會較為嚴謹,宗教也好、信仰也罷,都需要像世間學問一樣的理性探討、深入研究,法行人難退、信行人易退,於龍樹智論俱說分明,而是否能實踐,端看其對三藏教理之以佛法研究佛法的心態即能窺見。
許多人,不論接觸什麼宗教,剛開始都會有感應、或者神蹟。口說心不行,亦為無義語。
但是我們應當在理性探究之下,究係是為了求得感應以暫時離世間苦?還是為求各宗教的真實解脫?這是更需要學人深入去下功夫的。
那麼,為什麼像是台灣早期倡印的《中華大藏經》,到後來由中國接手的《中華大藏經》基本上在斷句上都沒像是《高麗經》那樣的精準呢?畢竟到了現代,獲得了前人的資源也多,也當像是南京刻經處比對諸藏再下手出版《藏要》,但在最近幾年出版的大藏經上,並未能看出超越前人的精準度與超過日本學者的嚴謹度,許多人以信願行輕描淡寫的帶過糊塗的心態,然,以法為師,人皆會說,而是否能如理作意,則前因即糊塗、後果亦是糊塗,焉能實證淨土?
原因不在經費。而在,民族性的習氣,差不多的習氣。雖然台灣人現在對於中國非常敏感,但我現在所說的是這種華人通病,並非是政治上的考量,華人通病即是:「差不多就好、急著想要答案,卻不會自己下功夫。」
反正,對於宗教,盲信者未必會深入經藏,而不信者也未必會翻閱檢視。
所以像是胡適之流,自憑己意解釋壇經而誤解壇經,也是差不多的習氣所致,古人言,學,貴以專。
再者,因自身不深入經藏,違背《涅槃經》最末四依,而說深入經藏無義,到了現代也有此類人。
然,究係是佛說為準?亦或師說為準?是學佛還是學師?增上戒、心、慧三無漏學莫不從法出,依人不依法,是君對,則無以需學佛,學君即可成佛,君之現在亦非是佛、何以學君?貪圖明聞利養故,簡單的說,透過盲信者,錢才好進入口袋。
即是正信,則應自身下功夫,倘若覺日本學者之學說、研究不堪入目,佛法隸屬中華文化者,那麼,自身則更應當下功夫才是,成為差不多先生、只要別人給答案、自己不下功夫,怎麼能算是正信的佛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