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黑格爾說:「做一個孤獨的散步者。」:〈東京先生個展與黃土水略記〉

這幾個月在日本東京,常常受到化名「東京先生」的日本朋友幫助。東京先生說下午一點會在其個人展覽的現場,我依約提早到了現場大樓的附近,正如黑格爾說:「做一個孤獨的散步者。」先在附近的doutor喝杯咖啡,再於一點以前到達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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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天花板懸掛著類似台灣西門町小時候的溜冰場、或者迪斯可舞廳那般可以旋轉的天燈,不過,東京先生說他是採用在畫廊的燈光折射原理把畫廊的燈光反射到該球體,該球體因為有玻璃,所以又折射到牆壁上,並且投射到作品中,真是做的非常細膩,可以顯見東京先生的細膩之處。作為藝術展覽,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設計。他是道地的東京人,真的非常的熱情與謙虛。我個人以為,正因為在大城市中出生與成長,反而見過太多國際性的活動與各種事物的發生,對於各種事物反而顯得平靜與平淡,而這種平淡又看似不是無趣、卻又讓大都會出生的人顯得非常熱情,從東京先生的作品之中,就能觀看出輕柔、細膩與不刻意造作的熱情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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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採用和紙與特殊攝影技法造成影像模糊的效果,再加上特殊的材料塗在和紙的表面上,造成在觸摸時有一定的立體感受、並且在表面上有種水墨或者類似莫內印象派的筆觸感受,沒想到的是,這是攝影的作品。實在非常的特殊。在台灣還沒有看過採用日本和紙或者水墨畫的宣紙結合攝影的藝術作品,可見日本的藝術家對於現代創作的想法非常多元。一般在台灣的攝影,多半還是趨向寫實主義為主,今年離開人間的父親也很喜歡攝影,從傳統的膠卷拍到數位,只不過他的朋友圈似乎沒有重視攝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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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先生非常熱情與細膩的介紹他的作品,並且同時介紹隔壁展覽的藝術家作品,能夠如此的沒有私心,實在了不起。黑格爾又說:「有嫉妒心的人自己不能完成偉大事業,乃盡量去低估他人的偉大,貶低他人的偉大使之與他本人相齊。」可見東京先生的心胸很寬廣,能夠介紹別人的作品又非常的謙虛,也能從他自己的作品與展場設計之中看到其細膩處,心胸寬大的藝術家,已經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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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大師級的藝術家心胸都特別寬大,因為他們已經見過了世界,「真正的結合、真正的愛只出現於有生命的存在中,這些有生命的存在具有同等的力量,並彼此相互承認對方是有生命的,沒有一方對對方說來是死的。這樣的真正的愛排除了一切對立。愛不是理智,理智的聯繫總是讓雜多仍然是雜多,理智的統一本身仍然是對立物。愛也不是理性,理性的規定總是與被規定者完全相對立的。愛既不限制他物,也不為他物所限制,它絕不是有限的東西。愛是一種情感,但它不是一個個別的情感。一個個別的情感只是生命的一部分,而不是整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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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東京先生的個展作品之後,隨即徐步搭車轉往上野,想窺視台灣的前輩藝術家 黃土水先生的雕刻展,可惜,東京藝術大學的美術館今日沒開,也是三連休。也罷,今日觀賞東京先生的藝術展,也是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