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穆提社長隨筆:五陰熾盛於此不見苦

五陰熾盛於此不見苦而見樂,故異生有情於此多觀他過不省己過。不說僧過,卻又常談臆測登地菩薩論書極不信受又隨意興謗、或蓄意尋覓其說之缺失、或於諸轉法輪生勝負心,如何於此不是談僧過?既為不信,如何說實?彼既無信實有德,如何真實於此生大仰敬?故多於此幻生諸我以契自習,熾盛於苦卻為樂故。

天台智者師云:「諸菩薩等或偏申一門,如天親明阿梨耶識為世諦,別有真如,此是論之正主,禪定助道皆是陪從莊嚴耳。如《中論》申畢竟空,空為論主,其餘亦是助道耳。餘門亦應有菩薩作論申之。作論異說,豈離四門?因門有殊,契會不異。若得此意,何所乖諍,苦興矛盾?」此與護法所傳一系同說,真如若有生,即有多事故,如何為常?

師後又言:「若用四門修觀者,或樂或宜,或對或入。一門既爾,餘門亦然。觀行雖別,得道何異?經論為緣不同,古來諍競,難可通處,用此解釋,冰冶雲銷。如此觀行,契教根理,印會允合,有何是非?明眼之人依義不依語,有智之者必不生疑。無目無解,徒勞愍怪,詎可益乎?」智者不愧為大師,當時僅只舊譯所傳入,即知「觀行雖別,得道何異?」尚且如斯能解會通唯識中觀,何故於今不解而生興謗?彼等無有少分觀行故不信受,於此教誡學徒莫興生謗。

不說僧過,亦即不談俗過,僧俗六合方為敬義,如學子求學,於一校內班級,不說僧過如說師過、不說俗過如談同儕之過,何謂過?如說人是非閒話、無中生有諸事即為過失,多引律典,實為無益,已說他人是非事故。老師做題若有錯謬,當私下提醒切磋,同儕之間,若課業等未能跟上,則彼此提攜,而非於校內廣大傳誦老師做題錯誤、同團體課業略遜於己,此等所為不若世俗宵小懦夫行,絕大多數者,往往落入即是,卻說自身在辯證佛法,如此於僧俗不敬能不悲乎?

又於世俗五欲諸貪無法斷除,亦無能隨分隨力觀察此等諸貪確實是苦,見有僧俗獨自勇猛精進深入契經不生真實讚嘆,見彼僅只一人意欲建立佛寺精舍等,以為非合律學而依彼恣意語解心生誹謗,此等皆非真實信受增上戒學。若然,何不效法獨自孤獨一人於精舍、於俗家勇猛精進不懈怠者?見彼等善勇猛而生慚愧方契律學,然彼異生於此又引律典以證自身怯弱貪圖世欲之習氣,契合自身習氣之經文斷章使用,不契合自身習氣之經文則棄之如敝屣,如此,如何不說眾生自有其種性乎?無種性者,當以人天乘十善業度之,十善業尚且不及不行,如何行菩薩道?雖非所依,但攝人天善行,亦當隨彼讚嘆。

《四分律》其實有說明出家僧人可以用貿易形式換得等值的僧衣等物,當然得由淨人協助負責。然現代社會之中,在家居士若無真誠深入佛法而僅只以各種KPI數據導入相關團體之非營利組織,日久一定會出問題。《四分律》實際上在家人可閱,但於《四分律》關於出家僧人懺儀則不需要閱讀,也不必閱讀,畢竟未出家。如 李炳南居士於《 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講表內文即引《四分律》而證飲酒結果之十過三十六失。

如 弘一律師於其彙整《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即言:「南山撰述中引文、多以略稱其僅標律云或四分者、即《四分律》。十誦者、即《十誦律》。《僧祇律》。五分者、即《五分律》。善見者、即《善見律毗婆娑》。母論者、即《毗尼母論》。了論者、即《二十二明了論》、或此論疏。多論或婆論者、即《薩婆多毗尼毗婆沙》。伽論者、即《薩婆多摩得勒伽》。五百問者、即《五百問論》。以上皆為律部重要之典籍。此外如善生、即《優婆塞戒經》。智論、即《大智度論》。成論、即《成實論》等。其所引文、每與現今流傳藏本稍有不同。或是古藏異本、或轉錄他師撰述中文。或為隨宜刪節、或以釋義參入。恐後之愛者於是致議、故預辨明以遮疑難。」顯見如上所言。

由有信解,方能入理獲得正見,若無信解,隨法行者,亦必不隨世俗語言而生興謗,既專思維觀察,焉有閒暇如世俗三姑六婆諸不正語現行?異生凡夫於欲炙燃,故多見他過而不見己過。